當我好奇看看有甚麼人來看我的blog,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! 最多人搜尋的竟然是「罰企」。吓? 原來大家對這個話題有興趣嗎?
罰企,我被人罰過,未罰過人。
八九十年代小學,罰企是家常便飯,老師一不滿意,就可以隨時罰學生企,甚至可以罰足一堂,甚至可以完全唔教書係咁鬧鬧鬧。有時全班罰,有時單人匹馬地罰。有時要掹耳仔,有時要掩著自己個咀,有時一隻手掹耳仔一隻手掩住個咀。有時上堂罰,有時放學罰,有時罰小息,超多款式。雖然我細個在學校都算乖,但老師很喜歡一聽到嘈就全班人一齊罰,所以小學一至五年級都領教過罰企的滋味,只有六年級那年倖免。那時如果被罰站著什麼也不用做,其實是沒有感覺的,只要自己在心裡面想想有趣的事,控制著不要笑,時間轉眼間就過。真正有感覺的罰企,是要掹耳仔的那一種,因為老師通常要求抬起手肘,不用五分鐘,手臂就會又酸又軟,累到什麼都想不出來,而且一直要在其他人面前保持著這個姿勢,真的很丟臉。
九十年代至廿一世紀初的中學,好像還流行罰企,但這種小學雞的懲治手法,在我讀的中學基本上不存在。為什麼說基本上呢? 因為沒有老師會明刀明槍去罰學生企,但全校千多個學生,又總會有些教而不善的學生,怎麼辦? 所以,老師在罵學生時,可能加插一句: 「你同我企0係度!」,罵完,學生坐返低。這種情況,萬中無一,而為什麼我會知道呢? 因為那個學生是我。中二那年,因為一件非常小的事就這樣被罰企了幾十秒,而下課後,想不到老師親自走去我個位向我道歉,大概他在以前教的學校常常罰學生企,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處境不同,而且事情小得不用罰企那麼嚴重吧。我本來覺得自己有點不對,但他一道歉,成件事就很奇怪。
還有一次,與其說是罰企,不如說是我們玩老師。那是中五某天的AMaths堂,我們如常向阿sir "Good Morning",但他說我們叫得不夠齊整,要再叫過。那沒問題,我們再叫,還是不齊,他開玩笑說,站到叫齊先准坐下! 阿sir既然那麼想玩,我們就一於逢陪到底。阿sir你在校風這麼好的學校遇到一班既喜歡玩又團結的學生,就算你倒霉啦。我們站了半分鐘,阿sir像皇恩浩蕩似的「批准」我們坐下。沒有人理會他。堂繼續上,又過了幾分鐘,他又「邀請」我們坐下,但我們一直站一直站,阿sir怕了我們,一直用很無奈的語氣「請」我們坐下,我們又偏偏不坐。他唯有繼續上堂,我們也繼續聽書。再過了一段時間,他徹底投降,幾乎央求我們說: 「大小姐,我請你地坐低好唔好?」我們見他那麼低聲下氣,覺得更好玩,決定繼續站下去。沒多久,校長經過我們的課室,皺皺眉,好像覺得眼前的景境很匪夷所思。在一間從來沒有罰學生企的學校裡面,阿sir對著全班站著的高年級學生,還有校長的注意,他會怎樣做呢? 結果,阿sir好狡滑啊,他居然對我們說: 「俾校長見到喇,你地醜唔醜吖?」而真相,就只有阿sir和我們這班很愛玩的學生知道,哈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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